《局外人》——加缪
《局外人》读完有好几天了,这是加缪的一篇极短篇小说,这也是除了莫言的《师傅越来越幽默》之后,我读过的第2部短篇小说。全篇分两部,不足3万字,篇幅不长,辐射极广。它不单单是一部小说,其内容关乎社会人情与世俗,伦理道德,个人意志与自由,国家法治与正义。与其说是小说,但实质是哲学。它的出现,影响了一个时代,同时也讽刺了一个时代,更加使他成为一个时代的精神导师。
作者开篇以“妈妈死了”明义,以死亡开头,也以死亡作伏笔,没有极高的文学修为,是做不到这一点的,何况“妈妈死了”这4个字当中有一种云淡风轻的意味,读起来没有任何感情色彩,作者的意谓何所指?在我看来,作者是在影射人之死亡,天伦之常,死亡是必然,死亡是虚无。其必然之虚无必然是其必然之形式,在其虚无的必然形式之中,死亡同时也是主旨。在这里,作者承认死亡的虚无主义,但他并未局限于虚无主义,整篇小说的精神脉络,就是借虚无主义以彰显存在主义的过程。
有人死了就必然有人活着,作者是以死亡开头,以死亡做主旨,那么此刻的死亡就是一个主观概念,此时活着的人就是一个客观的旁观者,即为局外人。诚若以辩证法逻辑来看,死亡相对活着是走向虚无,其相对于活着就是客观存在。
2.“妈妈死了”这句话有两个含义,一者:生命必然走向虚无,二者:其虚无走向是一种客观存在。这种客观存在形式,主要表现在养老院、我和老板之间。养老院给我发来电文,仅仅12个字,表达了“他”作为局外人的客观事实,同时也表达了“死亡”这一主观存在,毕竟对我母亲之死来说,养老院也是局外人。这一小段也就100来字,在西方知识世界,这一段描写得太过于荒诞,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死了,人情观上不应该这么云淡风轻,字里行间的冷漠让人觉得不可思议。在中国这种儒家的道德观里,很可能会绑架更多的人情元素,中国人极有可能会认为这不仅仅是荒诞可以概括的,而是离经叛道。作者对至亲之死的轻描淡写,在哲学高度上可能只有两个意图,即死亡是自然现象(客观存在),死亡是生命的必然形式。
“他说的不清楚。也许是昨天死的。”这两句话是独立的,写的很干脆,笔风很冷,这有别于国内的一些不入流的作家拖泥带水的毛病。
养老院以12字的电文表达了它作为局外人的客观立场与责任,但是在作者看来,母亲之死是两个分离的概念,这种概念也表现了西方思维与中国思维的区别。

